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将铅笔从我手中轻轻地抽了过去,然后工工整整地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下了一所大学的名字,“我要考这所大学!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将双手操进口袋里面,悄无声息地从我身边走了出去。
看着他写在纸上的那几个字,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,打在画了格子的纸上,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。
那几个字,每一个都写在绿色的格子外面,曾子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,按规则出牌的人,就连随便写几个字也要写到格子外面。
我之所以哭,是因为他写的那个学校只是一所二流的普通大学,他进那所大学,简直就是埋没了自己的才华。我记得以前我曾对他说过,我要报考那所大学,因为我十分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。
我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哽咽,我一遍遍在在那张纸上写着:“亲爱的曾子墨,你之所以这样委曲求全,是为了我么,是么,是么,是么。可是,我们已经离得好远,仿佛再也回不去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