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人惊讶的是,十几岁时,我坚信自己一点儿也不像父亲,但现在截然相反,我觉得自己与父亲有许多相像之处。我们有相同的幽默和执拗的性格,甚至嗓音都十分相似。尽管我并不认为这些相似之处可取,但它们长在我骨子里,让我越来越喜欢。
前不久,马修问我:“儿子长大了就是他们的爸爸了,是吗?”这是儿子对真理的探索,我小心谨慎地回答:“不,”我说,“儿子在某些方面可以像他的父亲,但绝不完全就是他们的父亲,而是他们自己。”马修并没在意这些微妙之处。
“儿子能是他们的爸爸!”他反抗道,“他们一定能!”我没有争辩,反而感到很开心。
整个上午,我都很紧张,我和马修要离开亚利桑那回家,我决定要做一件我从未做过的事。
每个儿子都会有那样的时期,不论他怎样吹嘘自己的个性,总有令人厌恶的声音提醒,他始终是父亲的儿子。同样会有这样的时候——我也同样有过——这种声音呼唤理解,以消除两代之间的隔膜,使之相互融合。
于是,在我和儿子通过关卡登机前,我转过身,拥抱着父亲说:“我想让您知道我爱您,一直都爱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