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术士?”干护明白了。
“我是。”陈旸不再回避。
“你的仇家也是?”
陈旸摆手,“不要再问了。”
“天下真的有这种人?”干护如果不是见到陈旸的本领,并且本人亲口承认,他实在是不敢相信。
“天下太平,这些人就隐瞒自己的身份。”陈旸说,“要么在深山大泽里隐世,要么用常人的身份读书、耕作、当兵、做官,有的能做到很高的官职。可是一旦天下将乱,他们就会全部撕下面具,开始做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。这一天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有多快?”
陈旸再次抬头看了看天空,“还有两年十一个月,天下将进入到鬼治。所有的术士,就要开始在鬼治的黑暗里征战,现在他们都已经蠢蠢欲动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所谓鬼治?”干护问,“这是谁说的?”
“篯铿。”陈旸说,“一个天下术士都尊敬的贤人。他说的话,每一个字都被我们当作真言。”
“可是他还是失败了,死在泰朝倾覆的时候。”干护说,“可能我的先祖跟他见过。”
“干亮就是篯铿的亲随。”陈旸说,“当然你自己都不知道。因为你们干家并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可惜我们的家族,已经把先祖的一切都忘记了。”干护非常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