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敢让我明天大清早吃白菜我就让你也出门凉快七年!”
内侍官一听笑了,“好嘞!一定不做白菜,殿下您请好吧,那些您爱吃的卿品可都记着呢!”
“好了,你可快走吧!还让不让我睡觉了!”
内侍官忙忙告辞,但立在门口,还是傻气的笑了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…您总算回来了——真好!真好!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看着您长大的,太傅大人一贯严肃,没有说,可我们都想着您呢!七年了,您离了东界开始,王上也好……娘娘也好,三位殿下也好……我们,都想着您……”他说着克制不住地呜咽起来,“瞧我这嘴!怨不得您老说看见我就头晕!该打!殿下您睡!明日我做早膳来!”
“快滚吧。”
“诶!好嘞!马上滚!殿下早睡!明儿个我就给您把屋子收拾出来,用您从前爱用的摆设家伙!我这就走!您睡!好好歇歇!”
然后人乐颠颠地走了,寂静又吞噬了一切。
房内的人孤单立着,良久,他垂下眼帘,有晶莹的水渍划过脸颊。
叶氏的这位四皇子,打小就没听过任何人的话。想必七年未见,里里外外的老臣们都有些忘了。
所以第二日,当满城的人又一股脑扎进叶言学暂住的小屋时,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,齐齐惊了个魂飞魄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