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换药的护士全程一句话都没说,在她要走的时候,我叫住了她。
她用眼神问我,怎么了?
我抿了抿嘴,问:“你说,我就算是换了肾,还有用吗?”
护士有些诧异,我想她心里的答案和我猜测的差不多,其实没有用,我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一个不应该有的答案吧。
护士就微笑着,用给我掖被子这样的动作转移我的想法,说:“你就别想这么多了,主治医生既然同意了,那就说明就是好事,你就安心等着就好了。”
她走了。
那个女人突然就消失了“很久”,其实也没有很长的时间,只是她突然两天都没有出现在病房里,让我很慌张。
每天来照顾我吃喝睡觉,换尿壶的人都是护士,每一天的护士还都不一样。我最熟悉的护士不知道陪着曾李氏拿东西回来了没有,她也一直都没出现。
旁边的床铺也空着,所以我很慌张。
就是有一种全世界突然都抛弃了自己的感觉,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和氛围,晚上睡觉听不到震天响的呼噜声,然后也看不到某些人眼角的纹路。
最最可怕的是,那个之前一直搅扰着我耳膜的钟表的声音,莫名其妙地消失了,所以整个病房入了夜就是出奇的安静,安静到我已经怀疑我到了一个全新的次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