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明和梅子第一时间找到花婆子,问她有没有传过这事。
花婆子撞天叫屈、赌咒发誓说她啥也没说,她忙得很哩,干活又慢,如今冬天还要做针线,都没空到处串门,就是串门也是往儿子家来的多——因为顺便吃饭么,还能陪怀孕的儿媳妇,多好!
李长明点头道:“娘,你没说就好。咱是相信你的。往后有人跟你说这些,你就走开,省得旁人说了还赖你身上。”
梅子急忙点头道:“嗳!是这样。娘,你甭到处乱说,有空就到我这来,咱娘俩做针线,完了我做饼把你吃。”她一担心着急就用哄的,主要是她听人传这话也十分生气——菊花可是跟她好的,咋这样说她哩?
花婆子听了开心,连连点头,说她从往后都不扎堆议论人了。
花婆子没说,这话是谁说的,也不用猜了,除了周小年的媳妇还能有谁?
赵大嘴家,桂枝坐在火桶里,愁眉苦脸地攥着鞋底子,也无心纳,这两天只要有人碰见她,就问那天下午在郑家大院发生的事——被人当见证人了。她虽然板脸不理人,但还是觉得心烦意乱。
她悔恨地对赵大嘴道:“都怪我,我要不带那婆娘上菊花家,也不能有这些事。原以为闹了一场就算了,谁晓得她这么不知眼色,把这事捣腾出来她能落个啥好?菊花可是说了,再惹她,就让她爹跟哥哥打上门哩!”
赵大嘴脸一板,威风凛凛地说道:“死婆娘。等我去找周小年——问他是咋管媳妇的。她说这事还扯出你,说你也在场,害得人老来问你。老子要跟青木一块打上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