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很可惜,我跟你不是同盟。但各取所需,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露骨。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,我们这种相处模式总比那些好话说尽,背后却捅刀子的要实际多了,你说对吗?”丁智辉道。
“你知道就行了。我要休息了。”丁泊辉下了逐客令,丁智辉迈着小小的步伐,走出了房间。
一切归于平静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,潮湿的空气从窗缝中吹进来,灰色的厚布窗帘微微地颤动着,令丁泊辉睡意全无。
壹佰零捌
在城市的另一头,毛星岩同样彻夜无眠。今夜窗外阴雨连绵,与他的心中一样纷乱不堪。
几十分钟前,丁泊辉给他的暗示,他听明白了。除了一口答应,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。可是身为律师,又怎能知法犯法,去绑架温雅呢?
不行,坚决不能这样做。毛星岩清楚地记得,他第一次走入学校,第一次踏进法律课堂的那天,讲师谈到法律的第一句话便是,执法者不得知法犯法。这些回忆,仿佛空气,一直存在他身体的记忆中,看不见摸不到,却如同某种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骨头里。
可是,丁泊辉对他恩重如山,他又怎能错过这期待已久的报恩机会呢?
毛星岩就这样纠结着,直到天色蒙蒙亮起。才刚有了些许睡意,怎料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。他只得揉了揉眼,强打精神接起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