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满仓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白羽,一支搭在弦上了,另两支咬在嘴中。
根本不把梁满仓一人一马放在眼里的大野猪,半点没有退缩的意思,后蹄不停地刨地,很快现出一个坑,它不待梁满仓拉满弓放箭,它陡然就像一支被射出的箭一般,直冲梁满仓的马头。
追云是北地名驹,可不是见着野物吓得不知所措的寻常马,它一见野猪借着全身的蛮力横冲直撞,它立时扬起前蹄,立住身子,野猪一下子扑了空,正要折返,却不料追云高举的铁蹄兜头砸下,让它二百多斤的身躯一颤。
梁满仓瞅准机会,满弓放箭,他的弓将近两石,又离着非常近,只听噗的一声,白色的箭羽在野猪背上抖动不停。
野猪吃痛,蛮力出击,不停地狂奔冲撞追云,梁满仓调整缰绳,巧妙避开它的冲击,逮着机会就往它厚如铠甲的身上射箭,此时的野猪已成血猪,浑身鲜血淋漓,皮毛尽湿。
大黄和黑子也不闲着,一边狂叫呐喊助威,一边呼唤远处援军,当它们见到野猪腹部滴滴答答流下的血,一时被血腥气刺激地直往上扑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