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有人行礼,他目不斜视的进了院子,还未到廊下就听见屋子里激烈的争吵声。
当然,主要还是太子那有些癫狂的歇斯底里的声音。
许靖坤此刻是此生几十年来前所未有的狼狈,仪态全无,猩红的眼睛像是入魔了一般骇人,看着许靖承,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“你仁慈,孤残暴!你宁王殿下多厉害,武能打天下,文能定朝堂,贤明远播。若是没孤这个长子,你才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太子!”
“臣不敢!”
“你是不敢,而不是不想!毕竟孤没死,孤还活着!”
可活着有什么用,一个独眼龙,一个右手捏不住笔拿不起剑的人,就算是嫡子长子又如何,到底还是个废物。
除非,除非他父亲的儿子全死了,就剩下他一个,否则他再也没有机会问鼎皇位。
原本没有也无所谓,可那是唾手可得原本就该是他的东西,就这么说没就没了,叫他如何平静,如何能忍?
“不过是杖毙几个庸医,你也敢来阻拦,你不敢,孤看你真的是敢的很!你巴不得孤好不起来,巴不得孤就这么死了,好给你腾位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