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墨色翻涌,李景允看了他半晌,慢慢收回腿坐直了身子。
“先前撞见过不少回她与你亲近的场面,我还以为二位是什么陈年故交,情意知己。”他凑近他些,眼底的嘲弄清清楚楚,“没想到大司命也未曾将她放在心上,可怜我那丫鬟还夸赞大司命皮相,也是个为色所迷的无知人。”
他这神态过于讥讽,一字一句也跟生了刺似的,听得人不舒坦极了,饶是冷静如沈知落,也架不住有些恼:“公子这话未必太过武断,我与她相处十几年,怎么也比公子来得熟悉亲近。”
“大司命所谓的熟悉亲近,就是对着个孩子咒人克天克地,让人了无生趣?”李景允不以为然,“您这十几年,还不如不处。”
-从我出生开始你便说我不吉,再大些断我祸国,后来我终于家破人亡无家可归,你又说我命无桃花,注定孤老。沈大人,我是做错了何事,招惹您憎恨至此?
脑海里响起花月的声音,沈知落呼吸一窒,一股凉意从心坎生出,直蔓指尖,他想捏紧手里的乾坤盘,可一捏,才发现这东西更凉。
无措的罗针打了几个旋,怎么也停不下来,沈知落看了一会儿,突然伸手将它死死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