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。”不知是不是错觉,岁挽觉得男人的耳尖好像红了。可能是电梯内太热,岁挽晕乎乎地想,要不自己的脸颊为何也有不同于过敏的热度蔓延呢?
“我小时候住的街区很乱,耳濡目染也学会一点正骨包扎。”男人小心地将小猫的前爪绑在木板上,岁挽尽量不让它乱动。他们靠得很近,橙子香气萦绕鼻端,原来那是男人洗发水的味道。
真好闻。岁挽悄悄吸了吸气,却发出一声吸鼻涕的声音。男人轻笑,岁挽尴尬得脸都快熟了,只能四处乱瞄:“咦?那些,是你画的吗?”
地上那摞画纸散开,是一页页完成分镜的漫画草稿,间有几张景物素描与人物速写。
“嗯。”男人手上动作没停,“我是一名画师。好了。”他将小猫抱在怀里,“我来抱吧,你打喷嚏不舒服。”
他的手指擦过岁挽的胳膊,那里烫得像烧起来了一样。岁挽磕巴道:“画得真好,我能看看吗?”
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。
那是一部英雄漫画,主角名为寒刀,是来自异域的战士。他被封印记忆,困在峡谷,要找到困住自己的命定之人才能回去。他杀过很多人,也救过很多人;爱过很多人,也被很多人爱过。每次爱人故去,他的记忆就会被再度封印,所以他永远不知道,每一个他杀过的、爱过的、被爱过的,全部都是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