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赤开门见山地说:“王盐运,今天我想问问你江苏盐税方面的一些情况。”
王有龄早已胸有成竹地说:“江苏是天下的产盐大省,盐税每年大约收取五百万两银子左右,不过,这五百万两银子并不是全部,仅是报给巡抚衙门的税收。”
努赤追问:“那全部是多少呢?”
王有龄说:“下官粗略估算了一下,正常的税收应该在一千万两银子左右。”
努赤心中诧异,说:“那余下的五百万两银子到哪儿去了?”
王有龄说:“如今江苏盐政管理十分混乱。有朝廷的盐大使在收税,江湖中也有漕运使在收税,甚至知府、运河上的水师岗哨、地方豪强设立的过境费,其他名目数不胜数。由于税费过高,所以盐业走私泛滥成灾。运河两岸一到夜晚,尽是运盐的小舢船。”
努赤听后不高兴地说道:“作为朝廷的盐大使,畅通盐运,收取盐税,是你的职责。像贩运私盐这种情况,你们应该大力清剿才是。”
王有龄有苦衷地道:“大人,这些贩运私盐之徒,都是运河两边的亡命之徒,人多势众。我只是收取盐税的小吏,怎么斗得过他们?虽曾报知扬州水师,伏击过几次,但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