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听了这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躬身跪地,身子微微发抖,眼睛紧闭。
“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,无非就想听一句实话,难道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到吗?”巽玉说的漫不经心,又将一切了然于胸。
若水是个仔细的人,即便是寻常的账本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核对,像梁王印章这种重要的东西,怎么会轻易被人拿去。
哪怕那是她的枕边人,她也不会将梁王府的生死置之于不理。
若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,抬起头来:“请王爷责罚,林思偷我印章被我发觉,是我故意让他拿走那份有印章的信的。”
巽玉眼帘微垂:“他是谁?”
若水脸上露出一丝难看:“程伯庸有个小儿子,单名思,当初被黄歇偷袭设计下落不明,实则是失去记忆,流落他乡。他后来想起了一切,就来偷我的印章。奴婢当时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,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你知道了,他的身份就兴起了利用的心思。”巽玉一言戳破。
若水点了点头:“当初程伯庸揭竿而起,背后有越家的影子,皇帝稍微展露了想要清理世家蛀虫的心思,就被越家人发现,故而想要用叛军来牵制皇帝。后来也是越家改帮突厥人,达成了交易,才有了鸿鹄镇那场屠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