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,大户们都恨死他们了,只是慑于他们的淫威,不敢乱来罢了。”李晟恨声道:“只要能抓住要害,不愁搞不死他们!”
“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常小旗一头雾水道:“一会儿说没办法,一会儿又说不愁。”
“现在我是没办法,但只要能拿到富阳县户房的账目,我就有办法了!”李晟冷声道:“县里从今春开始,又是赁民房、又是开梯田,又是买粮食、又是收生丝……各项开支浩繁!兄弟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什么?”隔行如隔山,常小旗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这意味着有大把捞钱的机会,”李晟羡慕嫉妒恨道:“比如赁民房。按惯例,经办的差役要抽半成,户房要抽半成,还有一成由知县掌握,”顿一下道:“就算他们下手干净,不再从中克扣,这也是两成的款子去向不明。至于开梯田、买粮食、收生丝……里面的花头只多不少,这些钱说起来叫陋规常例,但按照《大明律》,却是贪污无疑!”